民族学考研六盘山回族花儿中的女性形象_人民_宁夏_爱情(民族学考研属于哪一类)



原标题:民族学考研:六盘山回

族花儿中的女性形象



六盘山回族花儿中的女性形象



赵莉娟



摘 要:宁夏六盘山回族花儿是文学与音





原标题:民族学考研:六盘山回

族花儿中的女性形象

六盘山回族花儿中的女性形象

赵莉娟

摘 要:宁夏六盘山回族花儿是文学与音乐融为一体的一种民间歌谣,是当地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种艺术形式,也是当地回族青年男女表达爱情婚姻的主要方式,他们以花儿抒发自己淳朴浓烈的感情,字字情真意切,发自内心、感人肺腑。作为一种古老的情歌,花儿塑造了众多的女性形象,本文结合六盘山地区的地域、文化、宗教等特点对回族花儿中塑造的女性形象进行分析,并揭示其影响因素。

关键词:花儿;回族女性;形象

“花儿”又称少年,是流传于西北地区一种独特的民间歌谣,是当地人民群众用自己的心血和智慧浇灌的一朵娇艳的艺术之花,也是当地人民群众表达喜怒哀乐的一种艺术形式。花儿主要在甘肃、宁夏、青海、新疆等地的回、汉、东乡、藏、保安、裕固等民族的人民群众中广泛传唱。按其流行区域和演唱风格主要分为“洮岷花儿”和“河州花儿”。“洮岷花儿”指广泛流传在甘肃岷县临潭一带的汉族和藏族人民中传唱的花儿;“河州花儿”主要是指流传在甘肃临夏回族自治州的回族群众之中的花儿。而宁夏花儿的传唱主要集中在六盘山地区西海固一带的回族人民群众之中,正如张君仁所说,“六盘山地区宁夏花儿属于河州花儿的支流,宁夏花儿出现大量河州花儿的曲谱”[1](p134)。宁夏花儿与河州花儿这种血脉联系也许与回族群众的商贸往来有关,花儿就在他们进行商业贸易的过程中不断影响、碰撞、交流、传唱,从而逐渐演变成为今天的宁夏花儿。

六盘山地区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南部、甘肃东部,南延至陕西宝鸡以北,横贯陕甘宁三省区,既是关中平原的天然屏障,又是北方重要的分水岭,还是伊斯兰文化与中原文化的交汇点。由于其所处的特殊地理位置和多元文化的交流融合,在六盘山地区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回族花儿。回族花儿是文学与音乐相融合的产物,它的曲调受到陕北的信天游,伊斯兰教诵经音乐,以及当地一些山歌小调的影响,形成了独具地方特色的艺术风格。花儿歌词也以西北地区的地方方言口语为主,歌词大多是歌手的即兴之作,通俗易懂,形式灵活多样,富于口语化、生活化,并且结合了当地人民自己的审美心理进行创作,反映当地人民的生产生活。“花儿歌词里的方言,是长久以来传承的悠久但又活在人们生活中的历史记忆,是积淀了异常丰富而生动的民间民俗用语。它能传承地方文化,在际域之外的人看(听)来,这种话语最能显示出地方历史文化的神韵,传达出独特的民俗文化情趣。”[2]

一、爱情花儿中的女性形象

回族花儿作为民歌的一种,它的内容取材广泛,形式多样。爱情是花儿永恒的主题,它为花儿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创作素材,如表现美好爱情的花儿《爱死个人呢》《山丹红花开》《模样儿咋这么俊来》等,塑造了一个个极具民族特色的妇女形象,唤起了当地民众对美好爱情的追求。

(一)恋歌,传达诗意的美感

花儿是恋歌,是回族青年男女表达爱慕之情最直接的形式,如“南山里的牡丹红艳艳、盏盏灯、哪有尕妹妹的脸儿好呀、爱死个人呢。”[3](p33)这首言简意赅的花儿歌词中,男子把美丽纯真的回族少女的脸庞比喻成叶茂花艳、雍容华贵的红牡丹花,巧妙地传递了男子对女子的爱慕之情,表达了男子“君子好逑”的爱慕之意。这种以牡丹花比喻女性的花儿作品,在回族花儿中不仅数量多而且质量高。“在某种意义上,这里登场的自然界的孔雀、牡丹等,如同歌中恋人们的红娘一般,客观上在 助他们牵线搭桥,排除求爱的语言障碍,使男女间难于表达的求爱信息得以流通。”[4](p302)因此,无论白牡丹还是红牡丹都是男子心目中最美丽的女子,她们以高尚的品格、卓尔不群的独特气质,深深地吸引着爱慕她的男子。千百年来,以花喻人一直是浪漫爱情的象征,回族花儿以牡丹花比喻女子的美丽、端庄、迷人,这一点在《诗经》中也早已有之,特别在人物塑造和创作方法上深受比、兴的影响。如在《郑风·有女同车》里就有“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舜即木槿花,直接以美丽的花儿比作的女人,因此人们把美丽的花儿比喻成美丽的姑娘、美好的事物,自然也代表了人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因此,在这一点上花儿与《诗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然,回族花儿这种流传于乡野民间的歌谣与《诗经》相比,难登大雅之堂,但它却以简单通俗、明白晓畅的话语表达了人类共通的、美好的情感——初恋,初恋可以说是人世间最美的情感。一曲悠扬淳朴的回族花儿,唱出了青年男女追求美好爱情的心声,唱出了对美好生活真实的体验。

热恋是爱情最美好的阶段,青年男女彼此心心相印,有说不完的情话,他们漫步乡间山野,身着艳丽的民族服装,一手遮耳,粗犷悠扬的回族花儿便漫在沟壑从生的山野。“宁夏六盘山花儿歌手的表演不叫唱花儿,而叫漫花儿。一个漫字,将歌手歌唱时无拘无束的外在神态表露无疑。”[2]这种漫花儿的方式,表达了男女之间最朴素、最真挚的情感,如《园子里长的是绿韭菜》:“园子里长的是绿韭菜,不要割,就叫它绿绿的长着,尕妹是河沟阿哥是水。不要断,就叫它慢慢的淌着。”[3](p43)这首花儿以通俗直白的话语、自然真挚的情感,用“园子里长的是绿韭菜,不要割”来表达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对自由恋爱的追求与向往。在这首花儿中把尕妹比作“河沟”,阿哥比作“流水”。一般来说“河沟”是固定不变的、是静止的;而“流水”是可以随意流动的,是运动的。这种以人喻物的手法在六盘山回族花儿中不胜枚举,歌词创作者一般把女性比喻为“牡丹花”、“海娜花”、“雨”、“月亮”等;而把男性比喻为“摘花者”、“垂钓者”、“太阳”等。除了在花儿中表现女性的阴性特征外,更多的是表现女性对男性的依附和自身感受的被动性,花儿中的男性大多是充满阳刚之气,是处于主导地位的,而女性则是柔弱被动的,这些思想在回族花儿中体现得尤为突出。

(二)婚礼,美好生活的开端

婚礼是青年男女美好幸福生活的开端,也是爱情的归宿,以花儿的形式表现回族婚礼最典型的莫过于大型回族花儿风情歌舞剧——《回乡婚礼》,该剧是根据回族婚礼的传统习俗,深入挖掘了海原花儿这种回族民间文化艺术资源,以原生态的花儿唱词、融入现代的灯光艺术、如诗如画的舞美、绚丽多彩的民族服装、浓郁的民族风情,向我们展现了一部集音乐、美术、文学于一体的民族花儿剧。该剧主要讲述了回族青年优素福和赛力麦在花儿歌会上相识、相知、相爱,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该剧以《相识》《说媒》《插花》《沐浴》《婚礼》为主要场景。其中最具民族特色的当属《插花》这一场。回族的《插花》相当于汉族的定亲、纳聘礼,意思是为姑娘插朵美丽的花。如“色俩目说了福接下,一对儿花瓶儿摆下。俊美的鲜花给插下,美满的婚姻给定下”。也就是由男方购置一些衣服首饰之类,日常礼品以及聘金,送到女方家中,表示要把男女双方的婚事定下。而《沐浴》是回族姑娘在出嫁之前在娘家的最后一次沐浴,称为“离娘水”意思是把身体、心灵都冲洗干净,以崭新的面貌去迎接新的美好生活。如“高悬的吊罐洒水珠,吉发钱洗个离娘水呢,娘老子把你咋养了,模样咋这么俊来”。按照伊斯兰教法教规,倡导“五功”,讲究纯洁、洁净。正如“回族基本上全民信仰伊斯兰教,宗教意识渗透到他们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花儿’歌谣中也不时可以看到反映宗教生活的内容。”[5](p294)因此。女子在娘家的最后一次沐浴不仅是身体的洁净,更意味着回族女子心灵的纯洁。

《婚礼》是结婚的高潮阶段。如“阿哥是六盘山花儿王,尕妹是贺兰山的凤凰。花儿王和凤凰情意长,好花儿配上个圆月亮”。花儿以美丽的凤凰比喻美丽的新娘,以花好月圆预示着新人美好的姻缘。这部花儿剧不仅完整地描述了一对青年男女美好的爱情故事,而且还渲染了婚礼的喜庆气氛。“各地回族不同程度地吸收了当地民族的婚俗,在保持回族民族文化特点的基础上融入各民族婚姻文化元素,呈现出多姿多彩的婚姻。”[6]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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